极强,像摸索一张未知的地图,知道哪儿是宝藏,搓奖似的搓开。
薄望京追求极致,他很喜欢听她哭,不是弄疼她,而是刺激她的感官到极限,当强崩起的弦忽然被拉断,那声儿止也止不住,又甜又娇又勾人。
到那时他愉悦得发笑,眼眸殷红染水,深处隐隐贲发的本能并没有比她好多少,却比她从容,享受一切礼崩乐坏的混乱。
但席烟不得不说,在薄望京为她搭建的欲壑难填的世界里,他们是孤岛外互为浮木的关系,永远不存在抛弃和漠不关心,在那个时刻他们丢掉所有杂念,心意相连。
这是她是喜欢的。
只不过这种事情,席烟觉得一晚上有一两次就差不多,薄望京频次太高,她一回忆起来就想躲,得提前做足够的心理准备。
恰恰此人性致一来,根本不管你防不防备。
席烟装模作样板起脸,“不去,有本事今晚你回来。”
她料想薄望京不可能回来,才敢开这个口,车程来回五六个小时,第二天他还得工作,但凡用脑子想想都不会做出这个决定。
没想到薄望京真回来了,隔着夜色摸进被窝,席烟严防死守,惊慌地问他:“怎么回来的?”
他半跪在床边,眯眼看她这副不守承诺的样子,淡道:“坐飞机。”
这么晚了航班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凑巧,席烟拽了被子将自己裹得死死的,“你那架不是在北港机场吗?”飞过去接也不可能这么快。
越遮越严实。
防贼么?
薄望京带了气性冷笑,“我不能再买一架?”
“疯了吧你。”席烟瞪他。
她黑长的头发披在枕头上,脸显得特别小,眼睛跟小鹿似的灵动娇怯,薄望京捏了捏她的耳垂,随性道:“我觉得挺值的。”
他看了一阵,眼神变了,薄唇暗示性磨她颈窝,“非得让我将就你,嗯?”
席烟很怕痒,立刻缩了进去,“你可以不回来,没逼你将就。”
“是,我乐意。”薄望京言语上让着她,长指却不动声色握住了她的脚踝,往自己那边拽,席烟来不及反应,腿一下打开了。
席烟被吓到,不满嘟囔,“这么用力做什么!”
薄望京眼尾带勾,挑开布料,里头空荡荡的,睡觉没穿,恰好给他方便,不客气地掂了掂,反问她,“你说做什么。”
这一晚上席烟明白了什么叫取索无厌,也明白了不能随意和薄望京开口,别人不一定办到的事情,他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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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老太太出了疗养病房,席烟过去看望的频次比以前多,她父母别墅在一个环境很好的地方,有湖有树,当时席宜民看中的也是这点,没管会不会升值,直接买了。
这两年市二医拆掉重新选址,搬到了这边,虽然没评上三甲,但不知道新来的院长哪儿来的能量请回一个心血管方面的专家,一下子提高了许多知名度,分散了市一的压力。
周边的商铺以及设施紧跟着起来,还搞了个广场,有大爷大妈在这边跳舞下棋,比以前有活力。
席宜民经过上一次那一遭算彻底退休了,李云心陪他去澳洲散心之后精神气养回来不少,但话还是不多,不知道怎么的,喜欢上养鱼。
席烟去看外婆的时候听李云心念叨好多次,说他整天鼓捣那个鱼缸,迟早给他砸了。
这天他不知道和李云心怄什么气,去花鸟市场没开车,席烟半路听说他在那边就让司机拐过去稍他。
路过市二等红绿灯的时候,席宜民看着某两个人,又露出直勾勾盯着不动的表情。
席烟直觉不对,街角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,一边一个搀扶中间的老人,看起来像是父子。
走在外边那位太阳穴到唇边有道可怖的疤,看起来很难相与。
另一位戴着鸭舌帽,身形清瘦有股书生气。
车子没停太久,到绿灯就开走了,席烟没看清,她总觉得那人像周岳。
回到家,席烟拿着一盒鱼食站在席宜民旁边。
席宜民笑眯眯看着新买的小鱼很是满足。
席烟试探道:“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?”
席宜民嘴角僵了僵,没敢转头,弯腰视线追随鱼儿,说:“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。”
“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人?”席烟不信。
席宜民指尖点了点鱼缸,“没有,你看岔了。”
席烟本来不想过问,但她担心历史重演,忍了忍,没忍住,语气不太好:“您要是遇上什么事提前说,别什么都不商量,到时候又让我们给您收拾烂摊子。”
席宜民在她面前本来就抬不起头,家里粉饰太平这些天他也不好受,见席烟爆发出来,倒是松了口气。
他看了席烟一眼,沉默地接过她手里的鱼食,拍了拍她的手,帮她弄干净。
“饿吗?”他问。
席烟把人拉到室外的走廊,双手环胸,“不饿,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