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流国的,只有一小队骑兵,但流国的太子也在。
等燕长凌和苏奕匆匆赶到的时候,主营里的众将正讨论得热烈,燕长凌的父亲名叫燕文瑞,是大启国的护国公,燕家军的主帅,除了皇上的诏令外很少回京,不过苏奕曾经好歹是大启的储君,燕文瑞还是认识对方的。
见到自家儿子带着苏奕走进了主营,燕文瑞上前几步,带着众人行礼,目光却不满地瞥了站在后面的燕长凌一眼,他不是让人传话好好安置这位小王爷的吗?怎么将人带到这里来了,要是这个小王爷心血来潮想要对他们的布置指手画脚的,他们是该听他的意见还是不该听?
当然燕文瑞表面的情绪还是控制得很好的,两方见过礼后燕文瑞就单刀直入地说道:流国这次来的人虽然只有一小队骑兵,但却有不少大人物,流国的太子刘景远以及三皇子刘景岚和大将军何云达都在,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大军是不是已经到了后方,这里随时都可能开战,王爷不如先行回槦城,等这边平息下来后我再让犬子好好带王爷参观一下军营如何?
不等苏奕开口,这时候又有一个传令兵进来通报,禀报将军,流国的人已经来到城外,而且流国太子还要求面见安王爷。
众人都面面相觑,齐齐将目光集中到苏奕的身上,眼中都是疑惑,大家心里都清楚苏奕这次来槦城就是为了和燕长凌完婚的,对方虽然还挂着王爷的名号,但却连封地都没有,连以前的幕僚都早早就被对方解散了,现在的苏奕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不管世事的闲王,这样的人,流国的太子为什么不远万里跑来槦城就为了见他?
再加上最近各国对于槦城的异动,久经沙场的众将可不认为对方只是来单纯叙旧的。
见我?苏奕也是满脸黑人问号,不管是他还是原身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流国太子,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指名要见自己。
你认识他?燕长凌皱了皱眉头问。
苏奕摇摇头,既然他想见我,那我就去看看吧。毕竟敢带着一小队骑兵就跑到燕家军的军营前,苏奕对于这位流国的太子还挺好奇的。
一众人等浩浩荡荡上了城墙,燕文瑞自然不可能让苏奕冒险出城,不过流国显然也猜到对方的做法,竟然毫不畏惧对方的长弓利箭,等苏奕来到城头的时候,对方的十来匹高头大马已经齐刷刷停在了城墙下。
刘景远正和身边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说笑,神态间带着几分恭敬甚至是讨好,刚上到城墙的燕家众将看见这一幕,都不约而同的打量起那名男子。
男子生得非常瘦削,蓝白道袍穿在对方身上显得过于空荡,但对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不容忽视,不单止是流国太子,就连跟着一起来的其他流国人都隐隐形成一种以男子为中心的感觉。
苏奕一出现,男子便抬起头,阴鸷狠毒的眼神让苏奕汗毛倒竖,似乎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轻易捏死自己一般,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。一直跟在苏奕身后的燕长凌见状上前几步,将苏奕护在身后,阻隔住男子看向苏奕的目光,眼神不善地和男子对视,似乎丝毫不将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看在眼里。
男子愣了愣,饶有趣味地多看了燕长凌一眼,这才开口说道:你就是启国的太子苏奕?在下流国的国师刘卓良,这次冒昧前来,是想向太子殿下借一样东西来用用。
燕文瑞走到最前面,俯视着城墙下的众人,能对着无数的弓箭手都能面不改色地说话,流国这十来个人看来并不简单。从来不知道流国竟然还有国师一职,而且这位是我们的安王爷,并不是你们要找的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现在还在京城,只怕暂时不能见阁下,不知道阁下想向我们的太子殿下借什么东西呢?
苏奕被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流国不可能不知道消息才对,而到了现在对方还在称呼苏奕为太子殿下,不知道这是对方故意的还是在膈应苏奕了。
刘卓良可不耐和这些人试探来试探去,也根本没兴趣管苏奕到底是太子还是王爷,闻言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:那我就直说吧,我想借登仙令。
登仙令?那是什么?包括苏奕在内的众人都疑惑地互相对望一眼,而只有燕文瑞闻言神色微变。阁下所说的登仙令是什么?我们大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。
身为启国的太子不可能不知道登仙令,只要你们将登仙令借给我,我们马上就离开。
借?燕文瑞冷下脸,这东西是能随便借的吗?而且在仙门快开启的关头跑过来借,和明抢又有什么分别?
我没有你们所说的什么登仙令。苏奕这时候也不得不开口回道。
这次刘卓良不再说话,凭空拿出一枚黄色的道符,单手掐了一个法决,苏奕只感觉眼前划过几道流光,城墙上燕家军的旗帜应声折断,没有人看到对方是怎么出手的。
有一位脾气暴躁的将领见状,抢过身边士兵的长弓,弯弓搭箭向着刘卓良直射而去,但箭矢飞在半空就断为两截掉落地上,将领吃了一惊,又是连续两箭射出,箭矢无一例外没法近刘卓良的身,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